第六回 拈花迦叶-《琼阁锁剑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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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大哥,刚才我说的是一个佛门典故,相传佛陀曾拈花示于众弟子,弟子们皆不解其意,唯有迦叶尊者微笑望着佛陀,佛陀便将禅法授予了迦叶尊者。”
“呃,恕在下才疏学浅,佛陀此意是为何?”王佑陵不禁问道
“这位兄台,想来真的对佛门轶事知之甚少,”一位有打后殿出来的年轻公子恰巧经过,听到了二人的对话,竟然也不见生的插话道,“这话是说,花即是色,色即是空,有花无花并无太大分别。更何况这禅便如那花朵一般,不过是空罢了。所以佛陀之禅法实无一法相传,更无一法授人,只是以心心契合的证明来表示相传,故而禅宗也被世人称为佛心宗。”
王佑陵看着墙边丛生的花朵,若有所思道:“所以我一直还怪这里都是花草,总觉不似宝相庄严的佛门之地,其实禅宗有花,实在再正常不过呀…”
见这公子对禅宗颇有了解,左丘亭不免多看了他几眼。细瞧这公子,身着绣锦的褂子,流云纹路的皮靴,黑蚕丝的腰带上还挂了不小的一块玉貔貅,显然是达官显贵家中的公子。再细瞧,这公子举手投足透着秀气,白净的面庞,五官长得又极为俊美,若不是两条眉毛又直又黑,恐怕任谁都觉的怕是一位靓丽女子假扮的男装。
“公子好见识。”左丘亭不禁夸赞道。那公子听后,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左丘亭,哈哈一笑,扭头离开了。左丘亭、王佑陵便继续跟着知客僧寻那寺监去了。见了寺监,二人表明来意,问讯近几日寺中可有发现异样,寺监称并无任何不寻常之事发生,左丘亭又问高旻寺近来可有新鲜之事,寺监挠了挠光头,思索了半晌方道:“除了方丈半月前开始闭关参禅外,只有前几日有香客送来的几盆鲜花称得上新鲜。”
在左丘亭表达了想瞧瞧那几盆鲜花之意后,寺监引着二人,便来到了之前路过的莲池走廊,并指着贴近外墙边放着的几株红色花朵说:“这几株花儿便是了,美则美矣,只是听说十分娇气,送花的香客每天都会来我们寺院,亲自浇水打理,也是颇有意思。”
虽然这一片苗圃花团锦簇,但这些花儿的确透露着与众不同的气质。尽管这几枝花大部分都是含苞待放,但竟然也比其他花儿要高出几寸,细看已然开放的那枝,花茎极细,花冠却颇大,花瓣那一抹诱人的红色,肆意的压着自己柔嫩的枝叶,却又不肯完却垂下脑袋,宛若一位傲气的美人喝醉了酒,虽有几分醉意,却巧笑倩兮,丝毫不肯落须眉之下。
“好一朵风姿绰约的虞美人。不知其余这几朵,这些天会否一起开放。”左丘亭望着这几株红花,赞叹道。
“左丘公子,对花也有研究?”王佑陵问道。
“谷中花草繁多,虞美人倒是不多,只是识得罢了,家师朋友曾送过几株,奈何这虞美人确实娇贵,谷中天气又不适宜,也只有幸见过一次盛开罢了。”左丘亭有些悻悻的答到。
“贵派真如其名,风雅的紧啊,王某此前无缘拜访临风谷,真真遗憾。”王佑陵接言。
左丘亭转向寺监问道:“不知这送花的香客是何许人也?”
“是一位姓陆的公子,方才还在寺中,这会儿可能刚刚离开。”寺监回道。
王佑陵搓了搓手掌笑曰:“哦,莫不是刚才那位说解典故的公子?”
左丘亭附和的点了点头。此时寺监又宣了一声佛号,示意若无他事便要请辞,寺内事物还有许多急待处理。二人连忙施礼称谢。与寺监分开后,左丘亭与王佑陵也未多停留,出了正门,兜兜转转回到了南墙根下的暗符处,四下打量,希望能找到些不一样的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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